到了部隊,兒子帶着愧疚給家裡打電話。母親拿起電話,聽見兒子的聲音,激動的幾乎昏過去,兒子握着電話不知道母親那邊為什麼没有聲音,他不敢掛上電話,拿着電話淚流滿面地等待着。一分鐘、二分鐘、三分鐘……
终於電話裡傳來母親的聲音,母親哽咽地說:“兒呀!為什麼你就不聽媽媽的話,你在傷媽媽的心,你知道嗎?” 說完嗚嗚地哭了起來。
兒子帶着哭音說:“媽!對不起!可您知道我爺爺在抗美援朝的戰場上光榮犧牲了,我父親在防洪搶險之中為了救人犧牲了自己。他們是什麼?他們都是兵。我不能给爺爺和父親臉上抹黑,我也要當一名保家衛國的兵。”
電話裡傳來了母親悲痛的哭聲,半響才止住哭說:“兒呀!就因為你爺爺在抗美援朝的戰場上光榮犧牲了,你爸爸在防洪搶險中為了救人犧牲了自己,我才更捨不得你……”
“媽,没事的!您放心吧!以後我每個星期都給您打電話報平安。” 兒子承諾地說。
母親知道勸不了兒子只好說:“嗯!你要照顧好自己,别忘了給我打電話……”
兒子很遵守承諾,每個星期都給母親打電話報平安。
很快兒子在部隊裡風平浪靜的快兩年,眼看就要轉業回家了。就在這時的2008年四川發生了512特大級地震,兒子的部隊被調到四川去救災,母親在電視上看見了,心跳到了嗓子裡。天天盼着兒子能打電話回來,轉眼一個月過去了,兒子還是没有電話打回來,母親心急如焚。
终於有一天母親接到兒子的電話說:“媽媽!您最近身體怎樣?我們還在四川要過一陣子才能回部隊,這裡打電話不方便,我不能老給你打電話,不過您不用惦記我。”
母親馬上聽出兒子的聲音變了,擔心地說 “兒呀!你的聲音怎麼變了?是不是感冒了?我在家挺好的你安心在那邊救人吧!别惦記媽……”
兒子這邊的聲音哽咽了,代替兒子這名戰士早就泣不成聲了,連長怕老太太在那邊聽出破綻急忙掛了電話。
電話掛上之後,全連的戰士都站在那裡靜靜地盯着電話機。
是的,她的兒子在救援中不幸犧牲了,彌留之際兒子對身邊的戰友說:“替我給我媽打電話,如果有一天實在瞞不住了,就告訴她我是一個兵。”
(網上流傳故事,經作者改編整理及詮釋。)
游紹永博士
香港科技專上書院顧問
電郵: joseph.swyau@gmail.com
(全文字數: 918)
12/10/2023